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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百八十章 發生了什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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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唉!也只能這樣了!”

褚相聞言嘆了口氣,頗為無奈。

張不冬雖然不怪他,但是褚相內心現在卻仍是惆悵不已,他知道這事背後絕對不簡單,江嵐的舉動絕對不是什麽好心。

畢竟他在白雲樓已經駐守數年,對於這些一起駐守的同門弟子的脾性與性格清楚的很。

所以清楚江嵐那有些刁蠻任性性格的褚相,卻是要比張不冬還要先想到那些張不冬沒有說出口的假設,甚至褚相還更加確認些。

江嵐喜歡楊逍,這是事實。

江嵐性格沖動,考慮事情簡單,很多時候只看得到眼前,這也是事實。

所以說,如果這個鼠目寸光的女人,為了維護楊逍的地位與面子,免得被張不冬這個宗門來的家夥比下去,便頭腦一熱來到這個坊市聚集這裏散修,想靠著人多就準備去對付了那個魔修,讓之後來的這個張不冬撲了一個空,這件事絕對是非常可能的。

甚至當時她在張不冬與慕白師叔比試的時候,選擇非常不合時宜的提前離開,應該就是因為當時她就已經想到了這個主意,迫不及待的先來布局。

“這個江嵐怎麽就這麽糊塗?連楊逍自己都對張師弟表示佩服,哪裏用她在這裏自作多情,來給張師弟搗亂!怪不得楊逍師兄一直不接受她,換了我,對這種頭腦發熱就做胡事的女人,也一樣的敬而遠之。”褚相在心中如此評價江嵐道。

這時候,褚相突然覺得,修煉佛修功法也不是那麽沒有好處,最起碼沒了情欲,自己如何也不會遭遇到這種由女人的愛慕引來的麻煩。

這確實是麻煩,甚至哪怕江嵐真的成功的剿滅了魔修,對於楊逍來說,也是一個大麻煩。

禦獸宗有規矩,弟子在外行走的時候,不能隨便打著宗門的旗號,做這種聚集散修的舉動,因為如果所圖之事不成,對禦獸宗的名譽會有非常大的影響。

所以說江嵐這樣做,已經逾越了自己禦獸宗弟子的身份,如果張不冬事後追究起來,甚至上報宗門,那麽很可能時候,江嵐將面臨非常大的責罰,而就褚相觀察,自己這個張師弟絕對不是什麽有仇不報的性子。

至於對於帶給楊逍的麻煩,就更簡單了,這次事情一旦傳出去,以後任何人與楊逍結交,怕是都會想到楊逍背後還有這樣一個頭腦一熱就胡亂搗亂的女人,別人與楊逍合作的時候,肯定會擔心江嵐在背後搗亂,畢竟這種事情有一就有二。

褚相在這裏嘆氣的時候,一邊張不冬也在抉擇。

在仔細分析了一下眼前的局面,以及自己應該如何應對之後,張不冬最終決定還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。

畢竟想要完成築基試練的話,張不冬還是得靠著自己和褚相去剿滅那個魔修,至於江嵐究竟引起了怎麽樣的變故,魔修又究竟知道多少自己的消息,這些不確定的因素也就只能等見到了魔修,或者見到了這些人之後,才能加以應對了。

於是張不冬對著陳慶安說道:“陳掌櫃,說真的,你這個消息讓我師兄弟二人有些始料未及,不瞞你說,我就是來剿滅那個魔修的,本來他和我都在暗處,現在出了這種變故,卻需要更加快些去找到這位江嵐師姐了,我得知道發生了什麽,才能決定怎麽對付魔修,所以卻是不能再多做停留了!還要多多謝謝陳掌櫃的款待,有機會代我謝謝相思道人前輩。”

張不冬這卻是在請辭了,此時他要知道的消息已經全都知道了,並且還有意外的收獲,這個意外實在是有些大了,不客氣的說,此時情況非常危急,張不冬卻是沒時間再多做停留了!

本來如果沒有江嵐這事,張不冬還想多了解一下這個神秘的相思酒館,現在卻是只能下次再說了!

陳慶安聞言,聽懂了張不冬話裏告辭的意思,點了點頭,隨即不由有些擔憂道:“道友這可是仍要直接去對付那魔修嗎?道友要走,我自然不會攔著!可是我家主人已經說了,這魔修早就知道了道友你來的消息,雖然現在不知道那一大隊去剿滅魔修的散修的情況,但是我想說不定,這些人早就與魔修遭遇了,這消息也說不定就是這些人洩露出去的!所以魔修很可能已經針對道友已經做下了布置,如此情況之下,難道道友不應該和宗門求取一些援手再做剿滅魔修之舉嗎?”

依著陳慶安看,既然自家主人提醒這個張不冬小心魔修的消息,那麽肯定這魔修一定是有很大的威脅的,現在這個張不冬在聽完自己的警告之後,竟然還想他們二人就去剿滅了魔修,實在是有些過於自信和不知好歹了!

不過不久前,張不冬才算是對他這個酒館有恩,所以他卻是有些顯得交淺言深的又勸了一句。

“陳掌櫃,我知道你的好意,可是剿滅魔修這是我的築基試練任務,按著宗門規定卻是請不得援手,你放心,我對自己的實力還是有些信心的,本來沒有這個事情的話,我會慢慢去圖謀這個魔修,現在出事了,也就沒辦法,只能先去找到這些‘替我’打頭陣的家夥再做打算了!希望他們之中沒有太多人對魔修說出我的真正消息吧!”

張不冬知道陳慶安這話是好意,但是他卻不能這麽做,只得謝過之後如此回道。

陳慶安說得很對,相思道人肯定不會騙他,魔修一定是知道了他的消息,那麽原因思來想去,魔修也只能從這些人口中得知了,甚至很有可能,就是從江嵐口中得知的,畢竟散修可不一定知道他的消息。

現在張不冬唯一的願望就是只有很少一部分人落到了魔修手裏,或者江嵐舌頭別那麽大,少透露一些才是。

至於這些散修已經成功剿滅了魔修的可能,無論是張不冬還是陳慶安,亦或者褚相,都沒有想過這個可能,也就只有江嵐會那麽想當然。

張不冬與褚相是因為已經知道了魔修所做打算的真相,所以對魔修的實力有清楚地認知,而陳慶安則是因為相信自己的主人,畢竟以自家主人的眼界,值得專門提上一嘴,甚至作為回報告訴張不冬的事情,那一定便是那魔修一定還存在,並且仍有威脅。

“好吧,既然事關道友試練,那我就祝願道友能成功剿滅那魔修了!可惜我們相思酒館卻是有規矩,不能幹涉這些事情,要不我如何也要去幫襯道友一番的,不過道友要是有其他需要幫助的地方,還請開口,我一定竭盡全力!我們相思酒館以往不展露手段,但是卻不代表我們在這柳林坡沒做布置,不瞞道友說,我便是因為知道了道友身上有很深的相思之情,才出門迎接的。”

陳慶安見自己並不能勸動張不冬,幹脆也就不再相勸,而是問起了張不冬還有沒有其他能夠幫忙的地方,許是張不冬這種氣度感染了陳慶安,所以他也對張不冬剿滅魔修有了些信心。

張不冬聞言,神色一正,這個陳慶安這話裏的意思,絕對是在向他展現一些相思酒館的隱秘。

“借掌櫃的吉言了,如果可以,不涉及到相思酒館隱秘的話,我想請你用那件法器,幫我看看江嵐師姐帶著一眾散修離開方式的時候,是往哪個方向去了,這樣我也省的還要在尋找他們的時候,浪費太多時間。”張不冬想了想,如此問道。

既然陳慶安願意給予幫助,那麽他自然也不會客氣,他想以相思酒館在柳林坡坊市的布局,甚至都能探測出他的相思之情,那麽說不定是在附近布置了什麽探測的法寶,確定一下江嵐等人離開的方位還是很簡單的。

“當然可以,從今以後,我們柳林坡相思酒館便正式對外展示實力了,不會和以往一樣隱藏手段,道友稍等,待我看上一看!”陳慶安聞言,點了點頭回道。

說完這話,陳慶安便閉上了眼睛,張不冬從他的身上,感覺到了某種法器的波動。

這是一種他從沒見過的法器,《大衍決》探測出來的功能也晦澀不明,張不冬便沒有深入探尋下去,老實等待了起來。

“道友,他們是往南去了!”

幾個呼吸時間之後,陳慶安睜開了眼睛,如此果斷說道。

“多謝陳掌櫃,那咱們就等我剿滅了那魔修之後,再來把酒言歡了!不知這桌酒錢究竟幾何?”張不冬拱手謝過,隨即便準備離去,不過走之前,自然要把這靈犀酒的賬算了。

“道友客氣了,我說了,我這酒館能正式被承認,有資格打出相思酒館的名頭,還要多些道友,怎麽還能收你的酒錢,這次就免了,等道友剿滅魔修歸來,多多光顧我們的生意我就感激不盡了!”陳慶安卻是笑笑,拒絕了張不冬結賬的打算。

張不冬也不推辭,一壺酒在他看來,也不會太貴,既然陳慶安舍得,他自然也就接受了,不過等他下一次來這相思酒館,準備買上一些相思酒儲存下來的時候,才知道此時的自己,究竟是多麽的單純。

那個價格足足讓已經身價不菲的張不冬,心疼了很久。

隨即,陳慶安送了褚相與張不冬出了相思酒館,目送著他們向著坊市南方走去。

此時距離柳林坡坊市很遠的一處山谷之中,一場規模浩大的戰鬥正在打響。

這個山谷位於柳林坡坊市的南邊,本是一個無名山谷,因為平日裏也沒什麽產出,更無普通百姓居住,倒是一直保持著郁郁蔥蔥,長滿了不少參天大樹。

不過此時,這一處山谷裏面卻一改平時的安靜,反而充滿了肅殺蕭條。

只見無邊的血霧從這片山谷的四周噴湧而出,形成一個個能夠隔絕神識探索的血墻,把這片山谷弄成了一個好似迷宮一樣的地方。

而被這處血色迷宮所圈住的,正式一個個形象不一,穿著不一,修為各異的修士。

這些修士年齡有老有少,若是有經驗的修士見了,一眼便知這是一群散修。

此時這些散修三三五五的聚集在一起,保持著最早被分割時候的樣子。

同時,血霧之中不斷凝結出各種血色妖物,與三三兩兩被血霧分割開來的修士進行著充滿血腥的戰鬥。

到處都是喊殺聲音,不時便有力竭的修士被從血墻之中突然出現的血色妖物拖走。

“江嵐仙子,你快後退歇一歇,有我們呢!”

一個聚集人數最多的迷宮角落,幾個修為僅為築基的中年修士,一邊抵抗著不知從何處冒出來的血色妖物,一邊對著他們身後的一個風姿卓越的女修如此說道。

那女修不是別人,正是禦獸宗白雲樓的修士江嵐,也是這場剿滅魔修行動的倡導者。

“好!大家別急,我們一定能夠戰勝這些家夥的,最後我們也一定能夠見到魔修,並且殺了他的!”

江嵐聞言,卻是真的後退了數步,躲到了一眾修士背後,暫且歇息,同時邊退便如此說道。

只不過與之前張不冬所見之時,江嵐卻是神情落寂,渾身上下的衣袍也破碎不堪,好像經過了一場非常激烈的戰鬥一樣。

正在與血色妖物廝殺的眾人聽了這話,好像也都來了些信心,戰鬥起來也更加有了鬥志。

“桀桀!小美人,就憑你們這群人還想消滅我。哈哈,本來我還不想招惹你們這些大宗修士的,可是卻沒想到你竟然幫我聚集了這麽多的散修,一下子便滿足了我療傷所需。現在我可不怕你們,這一波我又抓到了足夠的血氣靈藥,等我煉化完,傷勢也就回覆的差不多了,到時候便會把你們一起消滅!好好享受這最後的時光吧!”

江嵐才說完這話,那些血色妖物之中,卻是突然傳出一個刺耳的聲音如此說道,這個聲音不是別人,正式血魔一脈的傳人——血戎。

從血戎這話可以看出,好像江嵐所率領的這些散修,已經被困住許久,並且完全被血戎當做了養傷的血氣來源。

話音一落,血色妖物便慢慢消失,好像真的如血戎所說那樣,這一波他已經捉到過足夠的人來當自己養傷的靈藥了!

這裏究竟發生了什麽?(。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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